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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夜雨十年灯

【长顾】清平乐

些许OOC?望见谅



四月的扬州,少了些三月的迷濛,还未至五月的榴花照眼明。

这样的天气,配上些徐徐的风,挟带着杏花的微酸气息,若透着琉璃镜望远方的湖景,惬意的熏人欲醉。

顾昀顾大帅在亭阁上,懒懒的倚着方背镂梨花松木的长靠椅,向远处看了半晌,又兴致缺缺的摘了琉璃镜。

“啧,这般只瞧见船,看又看不清人影,听又听不清歌声,当真无趣。还不如让我对着沈易那张棺材脸呢,顺便还能听个响。”

“义父这般说,是要我请沈先生来么?”

顾昀听了长庚这语气,鸡皮疙瘩都快给他激起来。这狼崽子当了这些年皇帝,说话越发带上他应对朝中那帮白胡子都能拖过胸的老东西的阴阳怪气来。瞧瞧,这次他偷溜下扬州,不到一旬,他在一夜吃了薄酒回来,便在床榻上收获了一枚饿的两眼发绿的太始帝。

顾大帅抚了抚犹隐隐酸痛的腰,决定把沈易的问题一笔带过。

顾昀支起身,一袭薄薄的鸦青春衫拢在身上,细白的皮肉与匀停的筋骨在纱下似隐似现。他不耐的打了个哈欠,眼尾便染上些许红意。

长庚见他起了身,从内室的书桌旁停下了写朱批的手。转向十二折花鸟鸣春图屏风旁的衣架挑了件双层天丝外披,迎向走的慵慵倦倦的顾昀。

“做什么?这么急着想把我裹起来?又不是黄花闺女,爱看就看去。”

顾大帅的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来,他不做人的点了点长庚的前襟,一面折偏过身,想要躲过外披。

“这贪凉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长庚无奈,心中一叹,认命的展臂,将无赖的顾大帅捞了回来。

“你要是执意贪凉,也不是不可。朕允。”

顾昀听长庚话里不对,呼吸渐重,心知不好。奈何已被狼崽拢进怀里,牢牢的圈在了自己的领地中,纤秀的脖颈被迫上扬,承接上方炙热的唇。

接着便是狼崽胡天作地的折腾,顾昀只觉得自己以身饲狼,朝中的老东西们个个都该给他安定侯府送上块匾。

此间巫山不是山,无边春水不是水。

顾昀遍身淋漓,气息不匀,恍惚间只听长庚喃喃道:“不改也罢,反正我养你一世,伴你一世,总是能为你添衣的......”长庚将头埋在顾昀肩窝,贪恋的嗅着小义父身上的药香。

“子熹,我永伴着你啊。”

远处袅袅的一曲《清平乐》,伴着呢喃的心意,缠绵上春莺的彩羽,远去了琼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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